《商道》17 真相
就是不那么善意的动了个“小”手，也能被迎面撞上。
————以下是正文
打架不是个好习惯，尤其身后的肿痛还没消下去，打架简直就是个无故作大死的行为。
尽管明知道打架=挨打，我们的顾子安仍然是不想忍。
忍不了。
极重的一拳，速度飞快又出其不意，付超压根躲不过，只来得及微微撇了下脸，拳头正落在下颌骨的位置。
“我艹！你...”
第四个字没来得及出口，顾子安挥起左手又是一拳！正正的落在右边脸颊上，这一下太狠，瞬间半边脸就变得青紫，扯一下嘴角都疼的厉害。
舌头卷过牙齿的缝隙，淡淡的甜腥味弥漫开来。
付超又气又怒，但惯不惹事的性子又让他不知道怎么回手，只是在看到眼前这人即将第三次挥起手的时候，狠狠的推了一把：
“顾子安你他m是不是有病！！”
这一下其实推的不重，但狭小的空间正正好的顾子安身后碰上旁边的木板，伤痕累累的皮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撞击，疼痛滋的一下就窜上大脑，直把顾子安疼的两眼冒金光。
付超手背揉着被打肿的脸颊，顾子安在旁边撑着箱子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看到付超两眼快冒火的样子，顾子安喘着粗气嘲笑：
“你还说老师是你的恩人，那你又算什么？呸！就你这种蠢货..”
“我这种蠢货怎么了！”付超双目通红，心里憋得着气一下子也撒了出来：
“我愿意有个没钱的爹妈，有个大半时间只能躺在病床上的弟弟么！我愿意天天被继母堵在门口要钱要粮丢人现眼么！我也不想给涂老师添麻烦啊我能怎么办！我他妈还能怎么办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办！”
“呵...”顾子安狠狠踢了踢脚边的空箱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幸的人多了，谁像你，老鼠都没你能躲。”
这话说的难听，付超狠咬着牙关揪起眼前人的衣领：
“你又是哪根葱，我怎么样，轮得到你来骂？”
顾子安盯着一脸怒气的付超，扬起手把衣领上的爪子拍开，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调出那张让他陪上了几乎所有现金+期权的起诉协议，直直懟到了付超脸上：
“《十年消费论》，是你的作品吧。”
付超脸色刷的惨白。
顾子安一脸蔑视，冷静的陈述事实：“你缺钱，为了给你弟弟治病，这个作品在谈商论道发表前，你就卖给了这家机构，还帮他们在国外拿了奖…”
一脚踢上空纸箱，顾子安仍觉得愤怒难平。
“你有困难你缺钱，你特么拿着老师的信誉拿着谈商论道的前程去换钱你还有没有点良知！现在你继母过来了，你又只会躲在这里装乌龟，你能解决什么问题？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你哪怕是跪下求人也能让我比现在看得起你！”
付超白着脸色，空气都似乎被抽的稀薄，当初的事情被一层层撕开，像被丑陋的油墨胡乱染黑的宣纸，一层层糊在眼前，让人窒息。
但是。
“这些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
“就凭他们的起诉是我压下来的！就凭我花了五百万息事宁人白救了你这个窝囊废！——”
话说的难听，付超眼眶赤红，青筋暴露的双手揪起顾子安的领子：“是我求你了吗？谁想要你帮？你不愿意你自己不知道滚远一点--”
“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呸！如果是你的事我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现在老师这边融资刚刚谈下来你搞这出，你以为老师有几个谈商论道折腾的起！”
前前后后争吵的越来越激烈，谁也没关注到门并没有锁上，杂物间的隔音效果也实在算不上好，叮叮当当响了半阵，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顾子安真觉得自己和老师可真是太有“缘分”，在云亨办公楼抽根烟，甚至未遂，能被撞上；稍微喝点小酒，能被逮着；如今就是不那么善意的动了个“小”手，也能被盯了个全全面面。
也不知道自己运气到底是太好还是太差。
涂璟刚刚把妇人送走，还没见到人就上楼来找，谁知道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大木桩子，一个满头满脸的汗，另一个鼻青脸肿。
都是气呼呼的模样。
倒也没想大庭广众下教训徒弟，涂璟还是把两人带到了办公室。
没来得及问，倒是付超先着急开了口：“涂老师，她...她回去了吗？有没有给您添麻烦？”
问的自然是他的继母。其实付超也不想给谈商论道添麻烦，只是真的，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涂璟摇头：“没什么大麻烦，是跃跃（付超的弟弟付跃）的用药问题，你母亲希望用医生建议的好药品，价格很贵，又联系不上你，实在没办法，才堵到公司门口来找你要钱。”
付超抿紧着牙关，他知道的。是他同意的医生给跃跃用便宜的替代药。新药一个月三万多，他负担不起，他拼尽全力也只能保证弟弟平安的活着，他不想在下一次抢救手术的时候，自己再因为借不到钱而束手无策。
他不是不爱他的弟弟，如果可能，他也更希望病痛缠身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会成天拉着他的衣角乖乖叫“哥哥”的小朋友。
可是…上天没有这么眷顾他，像大山一样的医疗费面前，他又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愿意委屈了跃跃…可是现在，用替代药的确是最稳妥的方法，进口药高额的费用我付不起，我必须优先保证，跃跃得活着...”
“我知道。”涂璟递过一个安慰的眼神：“这事儿一拖再拖的不是办法，药品的支出永远都是无底洞。我今天也跟你母亲有在聊，我们可以把跃跃送到M国去，那里有更好的医疗技术，可以彻底的治好跃跃的病。”
“M国...”付超咬牙，他也知道那里可以获得更好的医疗资源，但是，对那片国土那里的环境一点都不了解的他，根本找不到好的医生，给跃跃最好的治疗环境。
涂璟像是看穿了付超的顾虑，指了指从进门就垂着头没说话的顾子安：“这里有一个在M国呆了四五年，全家都在M国扎根的小少爷，你顾虑的问题，他可以帮你解决。”
付超惶然的抬头：“顾子安？可是，可是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付超犹豫：“他为什么会愿意帮我...”
涂璟一脸理所当然：“既然有能力，他为什么不帮？”
看向他的小徒弟，从进门就开始自觉当起背景墙的顾子安没有否认，只是略略低头：“听老师的。”
付超仍在为难，高额的医疗费、交通费，现在的他根本负担不起。
“关于费用，我们也可以垫付”，涂璟眼光撇过已经一脸恭顺的小徒弟，语气沉了些：“不管什么原因，小安动了手，都该给出些补偿。”
顾子安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付超红了眼睛，犹豫了半晌，还是深吸一口气，转身，先朝顾子安鞠了标准个90度的躬：
“不管怎么样...谢谢。我的确，很需要这个帮助。”
又转头看向涂璟，目光格外坚定：“涂老师，还有些事，想单独跟您说。”
付超和涂璟说了什么，顾子安不知道，但也可以猜个七七八八。
在办公室门口数完一千三百四十二片叶子，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办公室空空荡荡。当月亮都挂上了星空，付超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眼眶仍然是红红的，却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见到门口的顾子安，甚至礼貌微笑，点头。
顾子安打了个寒颤，然后听到老师的声音：
“顾子安，你进来，我们说说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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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超跟老师私下的沟通，就是坦白当初私自卖了作品获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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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超的故事我的确没写好...最可气的是，我来来回回改了三稿，大改的那种！然后！！最终用了第一稿！本星已吐血阵亡！
就这样吧，下章揍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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